我不牵手的,我必须这样说
严格的说我的三任男友以外,再多的暧昧对象可以拥抱可以接吻甚至可以上床,
但我就是不会牵手。
我只是觉得牵手是一种,交流的存在。
虽然这幺说有点高尚,但就是我身为金牛的小小固执。
而故事,也该由牵手说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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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没受伤,严格的说那是人生必经的过程,不算受伤。
而我的个性就是收藏在心里,不与人分享。
在第三任男友提起分手时,那天我在他家楼下哭了很久。
然后隔天醒来我睁开眼就微笑化
过程就不赘述了,每个人都有那段故事。
我没有很讶异我的好转,因为自己知道那是一种必须的坚强。
跌倒了,再痛也要站起来。
爱玩的原因有很多,但每个原因都不会是我的藉口。
我从来不介意我喜欢玩乐这件事情,我总是喜欢坦蕩蕩的。
不像某些人爱玩还牵拖旧伤。
那也许是我人生中最混乱的时期也说不定。
我不去混杂的场所,我的爱玩是在认识的人当中,寻求那幺点的小刺激。
也许是过往的学长,也许是上班的同事,又或者,是在街上搭讪的可爱小男生。
我会给他们机会,却不会让自己深陷其中。
我会跟他们肢体接触,却不会让他们牵起我的手。
哪天心情好就会约出去见面,心情不好的时候就龟在家里发呆。
我喜好控制,却不被控制;我嚮往自由,却渴望被约束。
因为知道这样的自己不好,所以连交往的力气都没有。
自大偏执又孤傲,是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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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我看着柯南里面的兇手用鼻屎大的动机杀了被害人之后,总是把它当喜剧看。
而当我因为一些小伤口却停滞不前无法逃离时,我却把自己当悲剧。
好笑吗?挺可笑的。
我不否认我在抹杀我自己的情感,用着被伤害的理由。
不过我说过我不会用被伤害当作爱玩的藉口,所以我不曾说出我的伤痛。
毕竟两具在交媾的身体突如其来的映入眼帘,换做是谁都会有那幺点的错愕。
和悲哀。
我把那些人对我的好,当作是给自己的养分。
无可厚非,我从不要求谁该对我好。
我习惯的就是在他们对我好的时候,郑重的说了声谢谢。
不是虚假的,是真诚的那种。
因为我可以看见彼此之间的没有结果,而我藏在谢谢后面的对不起从来没说出口。
太伤。
我不知道该不该喜欢这样的生活,但我似乎没有理由讨厌。
有人对我好我满足,但即使我知道他对我超出朋友太多,我也不会动心。
金牛的小偏执,不喜欢的,就是不喜欢;而喜欢的,爱到卡惨死。
也许我们会拥抱,也是因为我眷恋人类的体温。
也许我们会接吻,也是因为我习惯嘴唇的湿润。
也许我们会做爱,也是因为厌烦了双手所能给予的。
原谅我是冷感的人,而即使我们表现的再像情侣,我们没牵手,就是不可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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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些正妹总会说着单身真好。
那是因为有本钱。
试着这幺想吧。
万人宠爱永远比一人疼来的虚荣。
交往时必须担心东担心西,单身时是一堆人对你百般呵护。
交往时做爱像是例行公事,单身时施点恩惠就会谢天谢地。
交往时永远不安全感作祟,单身时永远是别人问妳在哪里。
交往哪里好,单身哪里不好。
曾经有个男孩我差点就牵手了,一直到我发现他手机里面有其他女人的亲密照。
曾经有个男人我差点就牵手了,一直到我看见他身份证后面的配偶栏有三个字。
而我,就不再动心了。
也许我是对感情失望,也许我是对自己失望,又也许我是对着世界失望。
试试看,今天你最信仰的宗教跟你说其实我是来骗钱的,那种感觉。
你会困惑,你会想再听一次是否有听错,接着一呆,然后崩解。
我不是想叙述男人多坏,事实上我没有男人我也无法活。
我只是想说这世界可以单纯的可笑。
所以我总自以为,我唯一的坚持是我对于这世界的对抗。
也许对,也许错,但对错又怎样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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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牵手只是个像徵。」对面的那个人这样说着。
「象徵?」我感到疑惑。
「那是你深锁的城堡里,唯一的城门。」他对着我笑。
今晚的我只是想去喝一杯放鬆,结果客满的吧檯只剩下角落的位置。
他是坐在我旁边的男人。
他没有车钥匙。
他年纪不大。
很幽默风趣。
笑容迷人。
很危险。
话题带到我的感情世界时,我已微醺。
微醺的女人是没什幺防备心的,就连我也不例外。
他贴近我的耳边,说着想闻我的髮香,是个老手。
而我最喜欢棋逢敌手。
我顺着他的脸颊,浅浅的一吻。
他有些惊讶的看着我,不过随即神色自若。
在他要牵起我的手之际,我下意识的闪开,习惯动作。
他尴尬的笑了笑,而我只是说了别想太多。
虽然我不知道是对他说,还是对我自己说。
但我不得不说那天晚上的确是很美好。
适当而不踰越的接吻,
美好却不羞耻的爱抚。
但我想起了那两具在我面前交媾的身体,不由自主的流泪。
他细心的替我吻去眼泪,然后停下了动作,替我整理了衣服。
我有些疑惑,男人很少会对到手的猎物同情。
「你不继续吗?」我看着他。
「我想陪你的,不是这几个小时。」他淡淡的说着,然后点起了菸。
「介意吗?」他转头问我,我摇摇头。
「来一口?」他又问着我。
「好。」我接过他的菸,吸了一口。
好像很久没抽菸了,至少是上次牵手时跟前男友讨来抽的。
似乎是不好的回忆。
「不觉得疑惑吗?」他对我说着。
「有点。」
「我在妳身上,看到我的结。」他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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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我会记得他,而事实上我知道我见到他时就不会忘记。
我看着对话视窗,回也不是,不回也不是。
孤傲又偏执的我是拉不下脸承认我想他,但事实上就是这样发生了。
我从来不喜欢当个主动者。
下一次见到他是因为我想了很久,觉得晚餐没人陪似乎有些孤单。
简单的按了几个字,他就準时在我家楼下出现。
我以为他会很忙,不过他总说他再忙也会出现。
我庆幸的是甜言蜜语对我无效,即使听到的当下是有那幺点的开心。
在吃饱饭送我回家前,我是有那样思考过要不要让他上来坐坐。
也许可以完成上次没完成的事情,而我最近又厌倦双手给我的快感。
他在我提出上去坐坐的提议之后笑了出来,那瞬间我有些无地自容。
他没有回答我,在我额头上吻了一下之后转身离开。
我有点错愕,却有点甜甜的感觉,无法解释。
我知道他是心机重的想要表示他很特别,却又无法抗拒他的温柔。
我不知道他这招吃死了多少女人,但很明显得我即将成为受害者之一。
却甘之如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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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跟他出游时,从没牵过手。
偶尔过马路,他也只是搂住我的腰。
他知道我不轻易牵起手,所以从来没要求过。
而更特别的,他有非常多次的机会可以和我上床,
但是甚至是我在他家睡觉时他早早就装睡。
我开始怀疑他不举,很短,不敢见人。
他听到这些批评的话也不生气,就是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。
噢对了,我会睡在他家。
就只是愈接近冬天愈需要暖炉而已。
一人冷得发抖不如两人相拥而眠。
我想这年头睡在一起还没发生什幺事情讲出去是会被笑的。
我们很有默契的不讲过往,现在,未来。
Past, Present, Future.
他知道我的调调,我很认真的说他是我相处过最自然的男人。
在接近半同居的情况下我们还是没有牵手,做爱。
他曾经说过他在我身上看到他的结,虽然有些意味不明,但我没多问。
他给我我要的温暖,而我回给他的也是相同的温度。
相互取暖的感觉。
我知道我可以给得更多,但他从来不要求我。
他知道我要去跟男人吃饭,也从不多说什幺。
他知道我的帅气领班会找我看电影,但也没什幺反应。
我们就像是在一起,却又各自不管辖。
一个关係,各自表述。
诡异认同共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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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会犯贱的趁他睡着时开他手机,这是一个相当意味不明的举动。
首先我没有资格这样做,再者我知道了之后又怎样。
就在我慢慢习惯他的体温,他的陪伴,做这种事情无疑是自掘坟墓。
没有怎样那是最好,但有怎样的话?
他要是有个交往多年的女友?
还是有永不嫌多的暧昧对象?
我看着他的手机,像他这样的聪明人我知道他不会留下什幺让我怀疑的痕迹。
而最值得怀疑的就是他对我这样的好,意义何在。
我检查完了手机,里面没有异状,算是鬆了一口气。
但我不知道为何我该鬆口气。
他发出了声音,让我知道他没有睡着。
我吓了一跳,手机就这样掉在床上。
「妳在乎我了是吗?」
我没说话,因为我不知道该说些什幺。
「过来吧,这里比较温暖。」他示意我回到床上,而我诚实的躺了回去。
他紧紧的抱着我,接着接吻。
我的心跳加速,似乎感觉到他今晚的热情有些不一样。
我们的舌头相互缠绕,营造出一种贪恋的气息。
他温柔的将我的衣物脱下,虽然我是只穿着他的T-shirt睡觉,几乎不用脱。
一直到他温柔的进入我身体里,我才发现原来他没有不举,没有很短,几乎是相反的。
也许是太久没有接触到男人,自从和他开始一起睡之后我就再也没跟男人做爱。
渴望的因子被开启,就是这样的一发不可收拾。
我们大战了整个晚上,一直到看到窗户外的天空出现了微光。
我躺在他的怀里,像是个满足的小女人一样。
「为甚幺是今天?」我没来由的问了他。
「因为妳在乎我了。」
「何以见得?」
「不知道,就感觉。」
「做爱是你的结吗?」
「不完全是。」
「那你的结是什幺?」我看着他,他没有说话,这是我难得会主动问他问题。
一直到我抱着他睡着,他都没有再讲话。
我就像是个无礼冒犯的人,触碰着他的地雷区。
天亮起,还好是个美好的假日。
我在下午转醒,看在旁边一边用着电脑一边看着我。
「妳还有三十分钟。」他看着我说。
「去哪?」我揉了眼睛。
他没说话,起身给了我一个吻,我忘记我还没刷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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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有些人,是暖炉,给人温暖,一种安定的存在。」坐在堤防上,他这样对着我说。
「而有些人,是木柴,不顾一切的燃烧自己,照亮别人。」
我听着他说,让海风吹乱我的刘海,很久没出来散心了。
「你比较像暖炉。」我是这样说的,他沈默许久,看着大海。
「我曾经是木柴。」他开口,看着我。
「那是什幺转变让你变成暖炉?」
「因为木柴烧完,没了。」
听着这些似是而非的话我笑了出来,而他也微笑看着我。
后来我发现他是在苦笑,所以就拍拍了他的头。
「妳也当过木柴,烧光的感觉如何?」他问。
「什幺都没有了。」
「所以妳不觉得暖炉比较好吗?」
「或许吧。」
「妳知道,我只是在等一个人,能够让我再次燃烧。」他看着我,对我说。
而那个眼神,让我心跳多跳了两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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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不知道那是戏谑还是玩笑,只是我整天脑海里想的都是那句话。
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内心的想法是怎样。
我準备好了吗?
如果再一次受伤怎幺办?
曾几何时谈恋爱也变成如此小心翼翼,深怕错误,我自己真的不明白。
我知道他很好,
我知道我在乎他。
上次他和女主管单独去吃消夜我三天不和他说话,我自己就知道有点糟糕。
我不明白我犹豫的是什幺,也许是他的温度不够热,让我无法有那个勇气吧。
因为他是暖炉,而不是正在燃烧的木柴,我只能试图这样解释。
现在变成我和他有着尴尬的关係,当我们开始拥抱接吻做爱却什幺都不是的时候。
这感觉有点糟糕。
我搬离他的房间,虽然这在他意料之中,但是他还是有些苦笑。
在离去前我向他要了根菸点着,却没有说话。
「自大偏执又孤傲。」他对着我笑。
「我不否认。」其实我有些心虚。
「妳想依赖我,却不敢。
妳想拥有我,却不要。
妳想属于我,却却步。」他说。
我低下头,无话可说。
「多少女人想要得到的,妳却不拿。」他转身开了门,我知道他有些生气。
而我只是不知道为甚幺我可以这幺幸运而已。
就因为体悟过美好的崩解,才会对于美好避之唯恐不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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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走了,严格的说是我走了。
回到一个人的生活。
然后犯贱的人类脑袋很自然的想起以前的美好时光。
那些吻,那些依赖,那些疼惜的眼神。
我到底是把什幺拒于门外?
是幸福,还是灾难?
我没有答案。
我挑不出他的缺点,除了他桃花多到不可思议。
不过我也没少到哪里去就是了。
我始终没有勇气牵起他的手。
而我第一次明白我可以故步自封到这样的地步。
自大偏执又孤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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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同样的酒吧,同样的位子上,我看见那熟悉的身影,我正考虑要不要走向前。
也许这就是我们的默契,心情不好的时候总是喜欢来这里喝一杯。
「嗨。」我还是坐了上去,对于爱面子的我来说这是种突破。
他看到我,笑了出来。
「这是默契吗?」他笑着说,但我可以从他眼里看到遗憾。
「你的结是什幺?」我没有多说废话,在我的酒摆在眼前的时候我就开了口。
「不说爱。」
「就这样?」我回想了一下,和我相处的期间他的确没说过爱我。
「妳知道了,所以呢?」他收起笑容。
「那你爱我吗?」我对于我的直白敢到讶异,而他也惊讶的看着我。
「那妳要牵我的手吗?」很快的他有了回应。
我们都沈默着,一直到他要离开之际。
他在桌上丢下那张钞票,告诉吧檯我和他的酒钱一起付了。
我有点抗拒,但也接受了。
酒保拿着钞票检查是否是伪钞的时候我也起身打算离开。
我看着他歪头的看着那张钞票,似乎在说些什幺。
我问着他钞票有什幺问题吗?
在我看了一眼之后马上冲了出去。
他很没意外的站在门口,刁了根菸。
「不用说的嘛?」我有些生气的嘟着嘴。
而他只是把手伸过来,看着我。
「惩罚你不用说的,所以只能牵小指。」
「自大偏执又孤傲。」他笑着说,就像是我那天见到他那个灿烂笑容一样。